【琉璃】行凶。
——
“行凶”意为：“恃爱行凶”
我的cp太苦了。
cp：罗睺计都and白帝少昊。无肉，无差。
本文里尘埃落定·影·白·帝。小说剧情剧剧情都各取部分，以剧人物为参考，罗睺计都的颜我太可了，采用小说结局。
我不管，我要给白帝情商开挂，不然他们he要多久。
立意：明明柏麟只要出卖色相就能解决的问题非要搞那么多幺蛾子。
———
柏麟睁开眼，是满目的红。
面前好像模模糊糊的躺着一个人，他想低头去看那人的脸，刚一动，一阵强烈的晕眩感袭击了他，柏麟身形一晃，左手抓住床沿才堪堪稳住。
他摇摇头，那种从未体验过的不着地的混沌感才慢慢消退，他再睁眼看去，影影绰绰的景物在眼前才清晰起来。
躺着的是动弹不得的魔煞星，红的是阿修罗的血，也是罗睺计都的眼。
阿修罗正受着剖心的痛，英武的面目因为痛苦而狰狞可怖，却是目光灼灼，一双赤红眼睛里又惊又怒又恨，充血死死瞪着他，如果他可以动，怕是要暴起冲过来撕裂柏麟。
柏麟乍见这双眼睛，骇得神色一变，惶惶然后退一步，脚下不稳，竟然摔坐在地上。
他这才发现右手握着什么，抬起一看，一把鲜血淋漓的匕首正闪着冷光，那修长匕首晶莹可爱，正是当初他用来砍下好友头颅、后来在他欲持之自尽时又被罗睺烧掉的那把。柏麟如被烫着了猛的一缩手，哐当一声，手里的匕首落在地上。
周围也不再是火焰烧灼，却是一间阴暗的小室，室内空空旷旷，只墙角放着一张玉石长桌做了床，一室内只一盏烛光轻轻跳跃着。
他尚记得，罗睺计都不曾放下，不愿放开他，拉着他同受烈火烧灼，柏麟倒是对这仍要千年万年的纠缠不休下去的结局毫无异议。
那千年万年的业火烧灼中，他神识涣散，与罗睺心魂相交，意识记忆再无隐瞒，方才将二人间的过往摊开来，柏麟方知罗睺计都对他动心竟是如此之早，又为他竟已愿为他化女身而惊讶动心，可叹当时他丛生心魔，两人阴差阳错下竟然落了那样一个结局。不曾想柏麟心结方解，再有意识就到了这。
业火中时间不再有意义，许多记忆模糊不清，可是这一幕他记得清清楚楚，就是在这间阴暗小室中，他将罗睺计都斩首剖腹取心，生生造了一副琉璃美人。
看来他是回到过去了，白帝生来夺天地造化，活着的岁月悠长，什么神诡异密不曾听过，当下就接受了这一点，转而想为什么偏偏是这里，为何就不能早一点。
柏麟心里心绪难宁，那些念头翻涌间又被他尽数压下去，他既然知晓了罗睺计都的心意，此次必不会重蹈覆辙。
念及此，他才想起胡思乱想下竟是将躺在床上、已受伤的罗睺计都置之不理。
他匆匆起身，怀着满心慌乱自责看去，罗睺计都胸口血已淌了满衣，或许是痛苦难耐，连向来骁勇善战、不惧伤痛的修罗已神思恍惚。
一看之下柏麟被骇得神魂俱惊，再顾不得其他，急忙运起灵力送入阿修罗体内，一点点修复着修罗的躯体。
幸而他来的时机尚早，那一刀虽然扎下却还未有接下来的剖心，他心疼罗睺胸口的伤口，又是自责又是气往日自己的鬼迷心窍，匆匆将罗睺计都的伤势控制住，他又踉跄着出去将白帝居处中的宝物一股脑的抱到这暗室中，有用的都用上，宝物灵光，一时间这阴暗之地明亮通明起来。
一番动作下来，确定了罗睺计都气息渐复，白帝方才将胸中的那一口气卸下。
罗睺重伤，一直在昏迷不醒，直到此时，他才有心思想罗睺计都醒过来的事，他知道他应该道歉，应该诚心去求计都的原谅，一切都会来得及。
可是他突然不愿意，如果这样，他要多久才能得到计都的原谅，或者——真的来得及吗？他突然不确定起来，他不敢赌。他们已经错过了千年万年，还不够吗。
床上人突然一动，微微皱眉，柏麟目光一直不曾从他身上移开，是以一下子就发现了，他看着昏迷中也似痛苦不堪的罗睺计都，恶狠狠的下了决定。
他要赌，赌一场大的。
他拂袖，室间宝物皆数被收起，又觉得这阴冷的暗室实在让人难生温情，稍一停顿又唤出一件照明的宝物。
那把匕首尚在地上无人问津，柏麟将其捡起，冷刃上罗睺计都的血干涸凝成黑色的血痂，柏麟坐在罗睺计都身边，一点点把匕首擦干净，轻轻划过手腕。
罗睺计都睡了五天，柏麟下了术有意将这个时间延长，魔煞星失踪，修罗王会如何动作他有所欲料，他将事物尽数安排下去，接着一连五天，柏麟以血养着他，眼看罗睺计都将醒，方才深呼一口气在他身边垂首坐下。
罗睺计都醒过来，他恢复意识，第一反应是自己竟然还能醒过来，随即感觉到左手被人隔着衣袖握住，胸口痛意随着灵力送入体内消减，他讶异看过去，低着头的人正是剖他心的人。
“柏麟……”
他恨恨叫出以前念着就满心缱绻的名字，只觉得讽刺无比，他试图动作甩开柏麟的手，却是浑身无力，只能勉强动了动手指。
白帝像是察觉到他想法，开口：“我猜你肯定想甩开我的手，别试了，你还动不了。”
修罗生来随心所欲，罗睺计都更是，这种被人掌控的滋味让罗睺计都想起之前被眼睁睁看着柏麟将匕首刺入自己胸口的场景，怒目道:“为什么不杀我？”
“我舍不得。”
“虚情假意。”罗睺自喉间哼出一声冷哼，他本以为自己必死，看这情状却是柏麟回转心意，他不知他这短短昏迷间发生了什么让柏麟回心转意，可他知道自己怕是从没看清眼前这个人。
他冷冷看着柏麟：“我不会就这么放过你的。”
柏麟仍是静静看着他，却突然展眉一笑：“我知道，你们修罗眦睚必报。只是可惜，可能不用你自己动手了。”
他生得神人之姿，高洁光明，却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修的是无情道，从来冷心冷情，鲜有的几个笑容也是冷冷淡淡的，罗睺计都更是从来不曾见他如此笑过，此刻毫无预料的一展眉，眼睛里笑意清浅，竟是惊鸿绝艳，连尚对他满心恨意的罗睺计都都被夺去心神，一时忘言。
“你这又是做什么？”等他再回过神来，柏麟竟是又开始在往他身上送入灵力，这一过程持续了足足小半个时辰，罗睺计都长久得不到回答，也再懒得问他，闭了眼调息，惊奇发现虽然动不了，不多久身体伤势恢复，反而体内魔息充盈，稍稍试着控制直觉得有如神助，回过神来惊觉修为又上了一个境界。
“咳咳……”
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将他心神拉回，循目看去，才发现白帝唇无血色，虚弱模样显然消耗得不轻。
他神色复杂，还未开口，倒是柏麟先平复了气息，缓了缓对上他的目光：“你睡了五天。”
罗睺计都不解他的意思，想起柏麟方才动作熟稔，倒像是例循惯例一样，怕是以往几天也是这么过来的，冷哼一声：“那又如何？”
他低头看躺着的罗睺计都，忽然叫道，“计都。”
这是柏麟第二次叫他名字，第一次还是他自己主动求来，罗睺计都懊恼发现自己仍是不能否认的对这个称呼心生欢喜。
只听柏麟接着道。
“我生了心魔，我的心魔，是这三界。”
罗睺不语，他早觉得白帝对这三界有种执着，却被情爱蒙了眼，只觉得是心上人处世认真，将责任看得过于重了，如今清醒过来看得清了，却也不想竟是到了心魔这么严重的地步了。
柏麟转而道：“修罗王野心勃勃，不甘居于天庭之下，妖魔联军掀起战火涂荼三界，你是修罗将军，我是神族帝君，虽你我两军相对，可我与你交心交情皆是真心真意，为与君相见，我告诉你渡弱水之法，可不久妖魔便渡弱水进攻，天军伤亡无数。”
罗睺计都本听着，听他说两人相交心下微软，又听他言语中的径自笃定了他的背叛心中一痛，欲开口辩解，却见柏麟摇了摇头以手掩住他唇。
被那手激得一颤，罗睺计都含糊不清脱口：“你的手为什么这么凉？”他又皱了皱鼻子。
柏麟也是一惊，迅速抽回了手掩在身后，低低咳嗽一声又道：“我自顾自的认定了你的背叛，你是魔煞星，修罗王麾下大将，所向披靡，直破天军。我曾说过倘若计都兄是我天界之人就好了，以你之神勇，那些修罗就是千军万马地冲来，我等亦有何惧？”
“事实我的确是这么想的，杀了你妖魔联军损了大将，军心动荡下实力必损，我甚至打算……”他停了停，似觉得难已启齿，却继续道“本来你醒来后会成为天族的战神，我会挖了你的修罗心，封进琉璃盏中，你会为天界而战，屠戮自己的同族……”
光是听着便觉得遍身发寒，罗睺计都被这话激得目光灼灼，面目狰狞，直瞪着柏麟，几乎目眦尽裂，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剥：“你！好好好，你真是好极了！”
柏麟倒是对他的恶意感觉十分满意的样子，可这副样子，与千年后的那个罗睺计都也不像，后来的计都，不爱笑了。
在被业火烧灼的痛苦时间中柏麟看明白了很多东西，比如罗睺计都仍旧爱他，从来生死爱恨只有柏麟一人，又比如罗睺计都是清楚的，他的回来并不被人期待，所有人在叫的、想看见的都是褚璇玑。
除了柏麟，竟是无一人叫他的名字。
念及此，柏麟心中一痛，低下头一声声叫道：“计都、计都……”
这一声声承了无数难言情绪，其中沉重感情无处辨来，可惜罗睺计都正在气头上，发现自己仍旧被缚动弹不得拿他无法奈何，像是厌恶极了他，干脆闭上了眼睛。
柏麟不以为意：“可直到我把刀插进你胸膛，我才发现，我的心魔真正所在，是这三界，和你。”
罗睺计都不作反应。
柏麟笑了笑：“也是，刀都动了又来说这种话，你怕是觉得我虚伪极了。”
他闷闷咳了几声，“可是，我当时想的是，你醒过来，发现修罗一族被自己屠戮，只怕是会恨透了我。如果我真的这么做了，我们怕是真的要不死不休。”
所以后来的结局全是他自作自受，当时天殿天帝面前他尚能说不曾后悔所作所为，他从不曾亏欠三界任何人，只愧对一人。
直到后来业火地狱中与罗睺千年万年的纠缠不清，他恍然发现，原来他从一开始就错了，他错了一步，以至于再无法回头，造就了他与罗睺计都之间的惨烈。
明明从一开始，只要他低一下头，他与罗睺计都之间，就会是另一个完完全全不同的后来。
柏麟闭上眼，胸中情绪难抑，他咬着牙方才忍下，许久寂寂无声，直到罗睺计都难忍着沉默睁开了眼，正想冷笑着嘲讽出声，话未出口却对上柏麟一双眼，猛的一愣，竟是整个人滞在那里。
罗睺计都一直爱极了白帝一双眼，那眼睛有如天空中晨星般耀眼干净，可他现在看到柏麟眼中竟是蕴着泪。
那水意藏蓄在白帝眼中，聚积起小小的泪珠，柏麟一动，那小小的珠子顺着白帝俊美的脸滑落，将罗睺计都所有欲出口的无情话语堵了个彻底。
罗睺计都心里顿时也像被人生生打了一拳般难受起来，他软下声音：“我都还没说什么呢，君哭什么？”
他这才看到白帝全貌，一张俊秀的脸形容憔悴，额间金印黯淡无光，发尾竟是已经发白。
这是——罗睺计都猛然记起曾听修罗王谈论过的神明的殒没，这分明是神明将殁的天人五衰之像，哪怕之前柏麟为救他耗费神力，以柏麟修为怎么可能只因为消耗神力就至如此境地。
罗睺计都越想越怕，那发尾的白成了一根根针扎着他的眼睛，看之丛生慌乱，心惊下他脱口而出：“你做了什么？”
柏麟不答，又发呆似在床沿坐了一刻，像是在想什么，目光却不曾从罗睺计都脸上移开。
罗睺计都心惊他的精神恍惚混乱，无从得知他在想什么，被看得心乱也不敢再出言刺激柏麟，只一侧头想避开这目光，便发觉柏麟移开了眼神，刚抬头便是浑身一震，脱口而出：“你在干什么？！”
原来柏麟本许久不动，却突然举手蕴力，神力激荡，他伸手插入自己胸膛中，浑身颤着，痛得冷汗淋漓，生生将自己的神格挖了出来。
不同众神，白帝应天地而生，为东方最崇高英明的帝王，有如晨星那般耀眼，光辉一方，无上上神，生来就有神格，这神格并非神法所在，却是白帝无上地位的代表，也是将他与普通神明区别的所在。
而与其他散神神格不同的还有，生而就有的神格，是融在神明神魂中无法凝实的，可柏麟却不知用了什么法子，竟是将神格生生剖出，怕是不亚于剖心之痛。
确实，柏麟已痛得整个人蜷缩在床沿下，罗睺计都平躺着看不见他，只能听见他的痛苦喘息，时断时续，似是要痛得无法呼吸。
他急得再顾不得其他，一声声叫他名字：“柏麟，柏麟！”
足足过了一刻，柏麟才像是缓过来，他抓着床沿挣扎爬起，摸索着将神格捧到到他面前，虚弱道：“咳咳……不疼，你看，这下我们一样了。”
罗睺计都早就隐隐觉得柏麟这一道是要还他的剖心之痛，可他不过是胸口被刺了一刀伤口也被柏麟治好，哪里需要柏麟如此，当下又急又气：“你是疯了吗！”
“不够，还是不够。”柏麟苦笑。
神格被生生抽出的痛不比肉体之痛，那是从神魂转出的痛，他全身每一处都痛得不停，果然，计都还是心软了，这个世界他的确还不曾干下那些事，他和罗睺计都也有挽回的可能，可是，那就能否认他曾经给罗睺计都带来的伤害了吗。
他痛得眼前模糊，却只顾着将那神格向罗睺计都面前又送了送，与自己的痛与悔一起送给计都，又送给罗睺：“给你。”
罗睺计都一双眼越发赤红，他是气极了，口不择言：“够了！你以为给我个破神格就能绑住我让我为这天界卖命吗？！”
不想听了这话柏麟反而笑了起来，他没什么力气，只低低道：“不绑着你，以后计都兄想去哪就去哪。这神格计都兄不要就不要，只是我没什么用了，就想着送给你。”
没用，为什么会没用？
“这五天我找到了个法子，昔日五帝曾布下了一方天阵守这天界，威力巨大，可惜启阵的条件不足荒置了许久，如今四方帝君回归，唯缺了我，从弱水涣神魂，即可入阵。”
罗睺计都颤声道：“你什么意思。”
“启阵只需要我的神魂，如今我神力皆数予计都兄也不算浪费，你体内还有我的血，倒也算是好东西，阵成后只会认你气息为我，计都兄自出入自由，你……计都兄以后不生气了、愿意的话，可以再来弱水畔玉白凉亭中看看，那我就知道你原谅我了。”
罗睺计都听得心神惊惧，挣扎着想起来，出言威胁:“尔敢！你要是敢做，我就杀上你天界，尔等天族谁又拦得住我，你就看着修罗们将天界屠戮个干净！柏麟，君可以试试！我说到做到！”
“你不会的。”柏麟却不再多言，摇摇头笃定道。
他将神格塞入罗睺计都手里：“这神格计都兄不想要的话就扔了吧，当然，计都兄如果不嫌麻烦愿意带在身边的话，我更是心中欢喜。”
身上衣物早乱了，柏麟伸手整理，发冠、头发、衣物，他离远了点，罗睺计都一眼看到他白衣袖口皆红，看颜色已干涸了，又忆起之前闻到的血腥味，原来不是他自己的，而是柏麟身上的吗。
只短短一会，柏麟已经收拾好了，他走向门口，计都犹在怒喝着叫他的名字，柏麟扶着门，迟疑了一会，犹豫着回过头：“我好像从来不曾说过，计都兄，我心悦你。”
他语速极快说完这句，离得远了他又特意避开罗睺计都的脸，是以不曾看到罗睺计都脸上神色。
罗睺计都只觉得心间冷得可怕，他也曾幻想过心上人回应自己感情，对自己说这句话自己会如何喜悦，却从想不到会是这般场景，他顾不得其他，哑着声音开口，妄想劝柏麟回心转意：“你回来。”
柏麟似也想到了这般回应，自嘲笑道：“也是，这般感情想是让计都兄觉得恶心，我又做下了这种错事，计都兄这时候还能顾及我心情……可惜，此后世间无我，亦请计都兄恕我之后不能向计都兄赔罪了。”
他欲言又止，全然不觉自己说了什么，猛的浑身一颤，不敢再说不敢再听，闪身出去迅速关了门。
砰的一声，似是将他们隔离在两个世界。
一门之隔，柏麟避开众神，径直往弱水而去。
银光闪烁地宽阔长河将景色全然不同的两岸分开，柏麟竟径直跨入弱水之上方才停下身形，风声立绝，其下自然没什么阵法，他站了片刻，又化出那把匕首，一刀划开手腕，将神魂点点碎开融入血中任其落入凝滞不动的弱水中。
若有人见到这一幕，怕是要吓得心魂俱裂，柏麟只觉得痛苦不堪，他出门前的确已解开罗睺计都身上的术法，他也本不必做到如此，按这样下去，怕不出一刻，他就会白白死在这里。
今后众口相传，一方帝君，结果死得如此不明不白，怕是贻笑大方，可柏麟在这神魂破碎的痛苦中，生出几分安然来。
他本只是为求与罗睺计都一个结局，可当时他将白帝神格放入罗睺计都手里，在门口回头去看，罗睺计都躺在那里毫无声息，一瞬间场景重叠，竟又看见那间小小暗室，尽是血污的玉石长桌。
罗睺手中握着的白帝神格散出绚烂光华，火焰一般灼灼跳动，夺人神魂，像极了当年他剖出的罗睺那颗修罗心，柏麟闪出门外，难以自抑的作呕，竟真的萌生死意。
他在赌，要不从此身死神殒，世间再无白帝，要不……
罗睺计都，计都，来找我吧。
像是对他的回应，远方天空腾起烈灼红光，向他这边冲来。柏麟气息渐弱，直到那人到了面前，他终于抬起头。
他恍然落下泪来。
——
